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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中石油做排放权交易

组建了世界上最早的温室气体排放权交易经纪团队,完成了欧盟第一桩碳排放权交易,爱德华现在来到中石油,想成为“大趋势”的一部分

本刊特派伦敦记者 张翃 | 文

加斯•爱德华简历

2010年10月进入中国石油国际事业(伦敦)有限公司,组建中国企业中第一个二氧化碳排放权交易团队。此前十年间,他曾先后在英荷壳牌石油公司、花旗集团,负责相应的温室气体排放权交易。他曾于2003年主导完成欧盟第一桩二氧化碳排放权许可交易。

20年前,他还是一个在牛津大学图书馆埋头苦读中国先秦哲学的苏格兰大男孩;加斯•爱德华(Garth Edward)也许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会为一家中国企业工作。

在伦敦闹市区牛津街“中心点”(Centre Point)大厦30层,中国石油国际事业(伦敦)有限公司的办公室里,爱德华上任还不到一个星期。他40岁出头,很符合一个典型的“金融城交易员”的形象,精干的衬衫领带打扮,说话爱用短句。

这是10月下旬。爱德华加盟中石油的任务,是建立起一个二氧化碳排放权交易部,这将是中国企业中第一个这样的交易团队。作为一个传统能源企业,中石油刚刚决定涉足排放权交易,爱德华大概是最理想的人选——不仅中文熟练,更因为他正是温室气体排放权交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先行者谋

四个月前,爱德华从上一个东家花旗集团辞职。

“为什么你确信中石油是比花旗更好的去处?”爱德华笑道:“因为我的教育背景,我一直都对中国很感兴趣。我们看到中国经济发展如此强劲,中国企业在国际上更加活跃,世界经济的很多活力都来自中国。我想成为这个趋势的一部分。”

与典型的交易员不同,爱德华大学读的不是金融或商业,而是“东方哲学”。从牛津大学毕业前,他有两次机会作为交换学生到中国台湾。“孔夫子,孟子,韩非子,庄子,这样子……”提到早年学习的内容,他果然还带着一点台湾口音。

1992年毕业后,爱德华的第一份工作是去联合国,到非洲参加救灾和发展援助。四年后回到纽约总部,从此开始涉足于环境政策,兴趣渐浓,他也参与了《京都议定书》的准备工作。1998年,爱德华离开联合国,到华尔街一家名为NatSource的公司就职,并在那里建起了世界上第一个温室气体排放交易经纪团队。

2001年,爱德华从纽约搬到伦敦,加入了壳牌石油公司。他主导建起了排放权交易部,在国际能源企业中率先进军排放交易。在壳牌期间,他完成了2003年第一笔欧盟排放权(EUA)交易和第一桩核证减排量(CER)的交割。“不是‘之一’——可以说我是最早做排放权交易的人。”他对自己在这个行业中的优势非常自信。2007年底,爱德华转投花旗集团的排放权交易部门,直到今年6月辞职。

花旗与壳牌、中石油在碳排放交易上究竟有什么异同?爱德华解释,比起金融机构的“纯交易”,能源企业有“结构性头寸”,也就是既有产生排放的工业项目,又有减排的技术和专业知识。“对能源企业而言,这更是将资本投入到工作中,使新的油气田、新的业务得以最高效地运营。”

“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一家中国公司设有排放权交易部门。”爱德华说。

中国作为联合国清洁发展机制(CDM)项目下最大的CER供给国,已有不少从事CDM项目开发和出售CER的企业。但这与排放权交易有根本的不同:CDM是一个自愿性的减排机制,而不是由政府限定和分配排放权许可后产生的市场。排放权许可交易在中国仍是空白。

已经在碳交易领域多次“破冰”的爱德华,将努力在这家中国大型国企写下一个新的纪录。

欧盟主战场

目前全世界只有一个由政府限定和分配排放权后产生的市场,那就是欧盟2005年1月开始的排放交易体系(ETS)。

欧盟ETS不仅占了全球交易量的75%,更重要的是,只有欧盟规定了法定的排放量上限,而全球其他地方的碳交易都是建立在自愿的基础上。这意味着“欧盟的需求就是全球的总需求”,爱德华说,“是欧盟的活动,通过联合国的CDM机制,拉动了世界其他地方的活动。”

无疑,欧盟ETS会是新来者中石油首要发展的市场。“欧盟ETS是价格发现的地方,也是流动性最好的市场,要作为一个高效的市场玩家,就必须在欧盟ETS中比较活跃。”爱德华说。与壳牌这样的欧洲能源企业相比,中石油的工业项目并不受欧盟法定排放量的限制。那么他们进入碳排放权交易的动力何在?爱德华反复提及的一个词是“节能减排”。

“中石油是一个越来越国际化的能源企业,很多方面就像壳牌,会越来越注重节能减排、低碳经济等问题。” 爱德华非常关注的是,中国的“十二五”规划会对节能减排提出怎样的目标和政策?“所有的能源企业都会是这个过程的一部分。我相信中石油会很支持政府的目标。”

作为一个目睹碳交易市场从无到有的交易员,爱德华深信,“市场的意义正是为清洁能源技术的投资决策提供信息。”

解释起市场的效力,他开始变得滔滔不绝:“如果你有一个高流动性的市场,又有一个比较长的远期曲线,这意味着可以很有效率地作出投资决策,因为进入市场正是为了投资和赢得资本回报。如果你能通过在市场出售远期产品等各种方法锁定这个投资决策,你就能消除投资的风险。市场的关键正在如此。”

爱德华对欧盟碳市发展前景持乐观态度。尽管2009年哥本哈根气候变化大会的结果令人失望,但他认为,“从交易的角度来看,欧盟的交易体系事实上非常清晰。”覆盖目前至2020年的立法已经确定,欧盟交易市场的流动性也很好,每日交易额可以达到10亿美元,有一个直到2020年的远期曲线,“这是非常好的”。

中国的期待

中国正在热议建立自己的碳交易市场,不少人认为中国作为CDM的最大供给国,只占据了价值链的低端,欧洲买家从中国低价购买CER后包装为衍生品,在欧盟市场上高价出售。爱德华认为这样看问题未免太简单了一些。

但他同意这样的看法:碳交易市场能够“以很低的边际成本,实现很高的环境价值,不管是对企业还是对社会,都是利用资本实现环境效应的最有效方式”。

“误解,”爱德华很干脆地反对当前不少认为欧盟碳交易体系产生的碳价过低的观点。“碳交易市场的目的是为了减少排放,不是要收取什么费用,这是市场体系跟税收体系之间的区别。”

他解释道,在市场体系下,排放权水平上限固定,价格可变,不管什么价格,最终是要使市场出清;税收体系下,价格是固定的,但排放水平可能会变化。而从环境的角度出发,更好是能够控制排放量,而不是价格水平。

“事实上我们应该更喜欢低价格,因为碳价反映的正是减排的边际成本,价格低说明我们为减排付出的社会成本小。”爱德华强调。

“但对于中石油这样的新进入者,高价的市场环境更好还是低价?”对于本刊记者的问题,谨慎的爱德华一笑置之。不过他补充说,“对于一个交易员来说,价格高低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市场有效率,并且能产生一个适当的价格使市场出清,也就是资本可以投资于新技术来实现必要的减排目标。”

这是他第四次在一家企业组建碳交易排放团队。与前三次不同的是在一个非英语工作环境,企业文化亦大不相同,爱德华感觉不小的挑战。

前东家壳牌和花旗的碳交易团队分别是15个人和5个人左右的规模。中石油团队会如何发展,爱德华说“现在还不清楚”。中石油并没有指定目标。他只表示,“中石油是一个50万雇员的大型公司,相信有很多资源可以利用。”

“况且对于交易部门来说,最重要的目标是财务目标,部门有多少人与你能创造的价值之间并不一定有直接的联系。”他说,“至于如何创造价值,就是我们的商业秘密了。”

要找到合适的碳交易人才,爱德华说,“有时会有点难,因为这要求有两套专业技能。首先是和其他各种大宗商品、资产和股权交易一样,需要有专业的交易技能,此外还需要对排放权市场的政策、过程有所理解,懂这个的人并不多。”但身在伦敦,他不担心找不到合适的人才,“伦敦一直都是全球碳交易的总部。”

与爱德华告别时,已经是周五下午近5点。他说自己“还要再工作几个小时”。第一周上班,有许多事要做,有时也会有点“挫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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